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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第一天的巡演完美落下了帷幕,又恰逢张英席生日,一群人意犹未尽却又顾及着明天还有一场,回了酒店闹闹哄哄地点了些外卖,玩到将近两点才各自回房。
赵越和张英席与其他人没住在同一层,进了电梯间后赵越便像没了骨头一样,整个人挂在张英席身上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走路,张英席却也陪着他闹,半扶半抱着赵越回了房间,半路上还叮嘱赵越回去拿了换洗衣服就先去浴室洗澡。
张英席关门落锁后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又看着赵越脱的到处都是的衣服,他微微一笑,弯腰把他们归拢到一起。
刚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是小心严谨的一个人,到后来就在自己面前放任小孩子脾性,偶尔的马虎和邋遢只会让张英席觉得眼前人更加可爱有灵性,心甘情愿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通通塞进他的怀里。
“英席哥我好了,你也赶紧洗了休息吧。”
没了发胶的赵越顶着一头顺毛出了浴室,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像小兔子一样蹦上床。
“把被子盖好,有暖气也别着凉了。”
“知道啦!”
可等张英席洗完出来后,发现从回来路上就嚷着累了累了的人半坐在床上,大半个人都滑进被窝了还抓着手机傻笑,却又在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笑得很大声。
“乐什么呢?”张英席边擦着头发边出了浴室,他想看看赵越睡没睡,生怕吹风机的动静把人儿给吵醒了。
赵越从手机上分了点眼神给张英席,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:
“…你猜?”
“怎么,不肯告诉我?”
赵越摇了摇头,还故意收敛笑意板了板脸,装模作样地说:
“我要睡觉了,记得关灯噢…”
“还不说?”
张英席其实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,他却还是想亲口听赵越说出这份甜蜜。
“我真的要睡觉了哈哈哈哈哈…英席哥!”
赵越也是没想到张英席把毛巾往凳子上一扔,几步跨上床开始挠自己的痒痒肉。
“说不说?嗯?”
“说说说!你先停手哈哈哈哈哈!”
张英席见赵越应和着了就收了手,两手撑在赵越身边,把他围困在了床板和自己之间。
“就,觉得今天幸福得不真实。”
“虽然说这都巡演的最后一站了,我们才有了次二重,还唱的是卡鲁索。”
“节目里也是,分组之后就再也没合作过了。”
“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还有许多没能来现场的朋友们,我终于又可以站在你身边了。”
“还唱了不仅是他们,甚至是我,心心念念的《彩云追月》。”
“今天还是你的生日…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庆祝你的生日,大家都在给你唱生日歌的时候我真的也很高兴,就像自己今天也在过生日一样。”
“时间啊,停留在13号吧。”
赵越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张英席的眼睛,到后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,最后低喃出口后赵越便被张英席吻住了。
不似之前一见倾心的小心翼翼,也不似之前久别重逢的甜腻热辣,这是一个轻柔和煦的吻。
张英席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,唇舌交缠间让赵越逐渐染上他的气息,去感知对方最真实的存在。
他们都享受其中。
一吻终了,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。房间里只亮着昏黄的夜灯,却把赵越的眸子照得依旧明亮。
“头发有些长了,忙完这阵子一起去理个发,新年要新气象。”
张英席撩起赵越软趴趴的刘海,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。
“嗯,都听你的。”
两个人腻歪够了,就关灯躺下,进行他们习惯性的睡前聊天。
“我下午和棋元要去春晚联排,可能要一直到晚上,太迟结束就赶不回来巡演了。”
“要这么长时间吗?”赵越翻了个身变成和张英席面对面的姿势,他已经在尽量克制语气不要太抱怨但还是控制不住瘪了瘪嘴。
“我尽量能回来多唱两首。”
“行,行,张老师忙好国家任务重要。”
“明天戴宸和你练的时候记得多照顾照顾小孩,别动不动就欺负人家。”
“对待演出我还是会很认真的好吗~国家的张老师赶紧休息别明天彩排迟到了!”
等赵越醒来的时候张英席已经走了,床头的手机下面还压着张英席的字条:
【好好吃饭,多喝热水,争取早回。】
赵越用手指在纸上描摹着张英席的字迹,反复好几遍才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手机壳后保存好。
彩排一帆风顺地进行着,赵越除了时不时的跑神总体状态还不错。
“怎么,越哥,巨星,在想啥呢?”在台侧对台本的徐均朔见赵越彩排完《阿里郎》还有点恍惚,连忙喊住赵越。
“没有…就是有点感慨。”赵越叹了口气。
“我看你是想英席哥了吧。”徐均朔语气有点起哄,一副“你别说我都懂”的表情看着赵越。
“那你也别一直看表了,离他们结束还早着呢。”赵越也丝毫不认输,回怼着留守儿童徐均朔三分钟看一次手表的行为。
距离七点半开场还有不到两分钟,赵越收到张英席的微信说他这边还没结束,让他一会儿演出的时候带着他的那份好好努力。
赵越回了个“OK”的emoji但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失落。
果然,如果时间能够停留,他真的希望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。
按照预设的节目单,接下来一首歌就是《缆车》,可自己的搭档戴宸却不见了踪影。
赵越踮着脚尖在后台四处张望着,抓到个工作人员就问戴宸在哪里怎么还不过来候场,工作人员也只是摇摇头,神色匆匆地又去忙着自己的事。
赵越有些慌,按理说他一个人唱完整首也不是不可以,但推翻了所有的和声编排后,难免会让歌曲变得单薄。
“月亮。”
“嗯?英席哥你…”赵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
“有话一会儿再说,先上台。”
赵越连忙点点头,在黑暗中站到舞台中央,深吸了一口气。
熟悉的六八拍响起,赵越任由自己的嘴角扬起弧度,趁着前面的间奏也一直侧头去看身边人,像是要补全他缺席的那九十多分钟。
一曲终了。
“我,我很感动。”
“我没有想到英席哥能在…在临上场的前两分钟我才知道他来了。”
“是这样子的啊,今天下午我们在彩排的时候一直是戴宸在替,包括刚刚上场前我以为是戴宸跟我一起唱,然后我没想到英席哥…”
“不好意思啊,我急急忙忙把戴宸拉到一边,我说你先别唱了。”
“我来了。”
“给他一个惊喜。”